第16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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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李嬷嬷连同其他几个宫人,全都跪在了地上。
  陆蝶卿成了唯一一个站着的人。
  她茫然了片刻,捏着金色腰牌的手有些颤抖,眼神也迷茫了片刻,重新落在了它上面,像在看一个陌生的东西。
  过去她是那些跪在人群中,对着朝樱国天潢贵胄退避三舍的人之一,而今却相反,被颠倒了位置。
  但她心里明白,这些人不是跪的她,而是跪的腰牌,跪的腰牌背后的权势。
  而那些权势,都来自于皇太女。
  陆蝶卿浑浑噩噩走回去,腰牌一直捏在手心,宛若溺水的人捏着最后的救命绳。
  陆荷发觉女儿回来时,颇有些失魂落魄,不由担心。
  “你这孩子去哪儿了?怎的这副模样?”
  陆蝶卿勉强笑了笑,看着娘发间隐约的几根白发,心中有些内疚,更不敢把今日发生的一切说出来了。
  怕娘担忧。
  “娘,我今日瞧见…有个宫人拿了皇女的腰牌,旁人就都跪她。”
  她小心翼翼打探,“那腰牌那么厉害吗?”
  陆荷听她这么说,便以为女儿是在好奇,就耐心解释。
  “皇室中人常有一些不方便自己去做的事儿,但底下的人并不都听话。这个时候腰牌就成了令箭,办什么事儿有它拿在前头,便如本人亲至,事情就也办得顺利了。”
  陆蝶卿似懂非懂点头。
  “可是娘…什么事儿会需要那些皇子皇女给出贴身腰牌呢?”
  陆荷沉默了片刻,被问起这个问题,就会忍不住想起曾经。
  ——她也曾经是闪国高高在上的公主啊。
  哪怕是在再不起眼的公主,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金枝玉叶的出身,令她以为身边的都是好人。
  她叹了口气:“腰牌要么是给亲信用来办重要的事,要么…便是用来给人充当护身符。”
  陆蝶卿注意到了娘脸上的神情,猛地意识到,自己戳到了娘的伤心事。
  她不该问方才那些问题的。
  只是护身符?
  难道皇太女赐她令牌,是想让他好过一些吗?
  陆蝶卿心中懊悔不该提到娘的伤心事,而陆荷却也在自责,为何她偏偏成了质子。否则若是留在闪国,女儿无论如何也过的是荣华富贵的生活。
  她这些日子已经在着手,遣人联络闪国的皇室了。
  想必,再过一段时日,就能收到回信。
  陆蝶卿并不知道自己的娘,在暗地里已经开始为她离开朝樱国铺路。
  她回到厢房时,想到了自己的小人偶,连忙捧到掌心看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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