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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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一时没听懂她在说些什么的萧不言蹙了下眉:“其实我是想说,你不觉得你这养得极好的头发同你现如今的身份太不相称么?”
  她目前还未正式见过辛随与辛渡,待到那时被她们这两个更有阅历些的瞧出端倪怎么办?
  虽说是被挑拣,甚至有继续暴露身份的可能,可萧景姝此时竟诡异地舒坦了。
  这才是她认识的萧不言嘛。
  萧景姝将长发尽数拢到一侧,想了想刚见过不久的辛芷的满头乌发是何模样,这才觉出不对。
  她一个“采药女”,抑或是“逃奴”,头发怎么养得比大户人家的娘子还要好呢?
  萧景姝终于找回了在萧不言面前熟悉的感觉,应对也得心应手起来,苦着脸道:“君侯,我还有什么破绽您就一并说了罢,莫要时不时来上这么一句刺激我了。”
  于是萧不言从头到脚地细细看了她一遍拍,继续道:“牙齿也过于齐整干净,指节不像做过粗活,也没怎么有茧,体态也过于……”
  他终于反应过来萧景姝那句很是古怪的话是什么意思,硬生生止住了话头。
  方才自己的举止,似乎确实有些轻浮了。
  以为没同女郎们接触过,竟忘了男女之间该有些分寸的——不止男女,以往同任何人相处他也未曾这么没有过分寸。
  萧景姝像是没察觉到他的古怪似的,好奇追问道:“体态怎样?”
  萧不言垂眸,将“风流”两个字咽了回去:“体态过于轻灵了。”
  “想来是学舞的缘故。”萧景姝心念飞转,已决心再坦白些事换取他的信任,“过去这些年,他……主家除去圈禁并监视我们外,倒未曾在其余细枝末节的地方有过刁难,没什么事时会让我们学些旁的东西打发时间。”
  这与萧不言的猜测并无太大差池,他抽丝剥茧获验证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:“你们,还是你?”
  萧景姝噎了一下:“……只有我。阿婴因为看不出习过武又不会用毒,一直被他们当做我的侍女。”
  这也是不出意料的事,萧不言面色毫无波澜,继续问:“他们留你也是为了制毒,你竟没想过稍微做些手脚早早逃跑么?”
  她有本事,还有那么一条蛇,按理来说能。做到这般。
  可能要说假话的时候到了,萧景姝心想。
  以防万一,还是尽量少说。
  她心弦绷紧,面色却只是微有黯然:“只有他们用得着我的时候,我才能碰到些药材,用时也一直有人看着,想要做些手脚实在太难了。”
  公仪仇在别院的日子不算长,她做药膳的次数也不算多,做完还要自己先试吃,的确很难做手脚。
  这是字字属实的真话。
  萧景姝的心绪渐渐平稳:“而且被抓到时,乌梢的存在并未暴露……那时它奄奄一息,阿婴断了腿,我也不好过。”
  她抬眼望向萧不言,苦笑了一声:“君侯,倘若那时候不显露点本事,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。但我们的性命既被人拿捏,又怎情愿将底牌尽数托出呢?”
  这不是她当时的做法,却是她再真切不过的想法,是以这般问起他也格外理直气壮。
  见他轻微颔首,萧景姝唇角牵出一丝笑,不过配着说出的话却像极了自嘲:“而且人生地不熟的,逃出那个住所我们又能躲到哪里去?倒不如先养好身子敛翼待时。您瞧,这不终于还是让我们等到了么?”
  她望着萧不言眼睛里自己的倒影,诚恳、落寞又夹杂着几分庆幸。又是一出让人听不出真假的好戏,她最擅长这个。
  萧不言心中信了七分,沉吟片刻又问:“那些人中你见过的地位最高的人长什么模样?”
  公仪仇那张清俊却又带着阴鸷的脸浮现在脑海中,萧景姝的脸色登时一垮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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