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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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只是苗疆的毒太多太杂了,有的是蛊毒,有的是自己调制的毒,有的是二者结合,甚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毒法。
  还是要多试。萧景姝心道,明日先去城中药铺里买些药,还可以去草木繁盛的后山转一转。
  她将毒经收好,又摸出只剩薄薄一个底的易容膏瓷瓶,走进卧房对着梳妆台上的铜镜做出几个或喜或嗔的神情,而后将那些膏体均匀涂在了不会影响神情的地方。
  这里厚一些,那里轻一些。
  涂完后她已然变回了那副小家碧玉的模样,又取出另一个碧色瓷瓶,用里面的汁液将脸与双手都涂黄了。
  做完这些,萧景姝踢下绣鞋,倒在了铺好崭新被褥的榻上。
  若往后都是这般不必仰人鼻息的日子,即便顶着一辈子假脸她都愿意。
  ……
  药材在哪里都是金贵东西,从城中各个药铺里买了许多药材后,萧景姝手里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。
  她借此捣鼓出了不少毒药与解药,每样都喂了一些给乌梢,将本就乌黑的小蛇养得更加油光水滑——它本来就要用毒养着才能愈发强大。
  它自己将毒消化完了,便咬着萧景姝的指尖饮血进食,也能顺带将萧景姝的体质反哺到不受毒侵。
  也是乌梢这些日子长进了才愿意这样做,以往它自己都活得凄惨,也给主人带不来多少好处。
  “再这般下去,你给海东青下的毒用我的血就能解了罢?”萧景姝蹭了蹭乌梢的脑袋,“你不帮忙,只能我自己‘割肉喂鹰’了。”
  乌梢闻言顿时收回了牙,都不管自己还没吃饱了。
  你想都不要想!
  你知不知道你的血是蛇废了多大力气反哺回去的珍宝,居然想随意给那只蠢鹰?!
  萧景姝越来越能领悟它在想写什么,抿唇笑了起来:“不逗你了,继续吃罢……”
  既然乌梢不愿意解毒,那便暂且拖着好了——她也不是很乐意让自己流血。
  巫婴则躺在一旁的小榻上敷喉咙。
  原本干涩的喉咙此时被凉意包裹,很是舒适。
  还好当初自己遇到的是皎皎。巫婴在心中感慨,虽说她不是苗疆巫族人,但天赋真是一等一的好……跟着她这样的主人,乌梢都活泼了许多,不像几年前那般病殃殃的了。
  萧景姝坐在她身侧,数出今日的买菜钱,眉眼间颇为惆怅:“阿婴,你说蜀州附近会有山匪供我们打劫么?”
  银子可真是不经花啊……她们是不是该找个赚钱的活计干了?
  巫婴脸色也有些发苦——她以往也没有忧愁过生计呢!
  如今她算是皎皎的阿姐,自觉要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,于是比划道:“明日去城外转一转。”
  至于今日,还是先去市集买菜罢。
  有句老话叫,麻绳专挑细处断。
  还有句话叫,运去金成铁,时来铁似金。
  在巫婴察觉到方才擦身而过的男人摸走了萧景姝身上挂着的荷包时,二人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想起数日前被山匪打劫的情境。
  那哪里是打劫,分明是给她们送银子!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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