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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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?”
  “什么?”
  “冷宫里被皇上遗弃的妃子。”
  “去你丫的。”
  周任航用手接水,往况嘉一脸上泼。
  况嘉一擦了,收起笑,对周任航说:“这话说完了就算了,以后别说了,不要当村口的长舌妇,好吗?”
  “好好好。”周任航拉开门,“再也不说了。稀罕。”
  况嘉一回座位,他特意从后面走,视线下垂,在桌椅间找到他同桌的腿,和他主人一样,端正地踩在两侧。
  是一双全黑的运动鞋,看不出好坏,但至少比帆布鞋保暖。
  况嘉一走到座位旁,谢绥抑仍然在写作业,这几乎是他的日常,上课听课,下课写作业。
  放学前基本能把作业写完。
  他额前的碎发垂下来,有点长,遮住了半个眼睛。
  况嘉一看到他握笔的手,微微皱眉,怎么又受伤了?
  “请问手擦伤适合哪种药好?”况嘉一走进药店问。
  “破皮了没?”店员问。
  “看着像破皮了。”况嘉一用自己的手比划,他点小拇指那块,“手指看上去还有点肿。”
  “是不是长冻疮了?”
  “是吗?”况嘉一不知道冻疮是什么,他拿出手机搜,看着图片,又对比下午看到谢绥抑的右手,指节上几块紫红色的伤。
  “应该是。”况嘉一说,“那麻烦再来一盒治冻疮的药。”
  两种都买总不会出错。
  下早自习况嘉一先把冻疮药推过去,谢绥抑没看他,况嘉一又往左推了推,把药推到中央,下巴嗑在桌面,眼睛很亮。
  “这个药很有效果。”况嘉一说。
  谢绥抑看桌面,目光落在况嘉一手上,他的手没事就放兜里,看起来干净白嫩,搭在药盒上,骨节分明。
  谢绥抑偏头,用手背抚开药,抽出底下的试卷做。
  况嘉一把药拿回来,看了下,又从抽屉里找出擦伤药移过去。
  “这个效果也可以。”
  他像刚刚没被谢绥抑拒绝过一样,丝毫不介意地换了盒药出来,向谢绥抑推销,声音和手一样干净,带着点笑和懒。
  谢绥抑握笔的手顿住。
  他拿错试卷了。本来是要写数学,底下却是张英语卷子。
  谢绥抑很讨厌这种被打乱的感觉,无论是计划还是生活,无论是人还是事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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