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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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的声音很轻,轻到像一句梦呓。
  “你说呢?”
  太浅显的答案,连回答都没必要。
  他轻轻笑了一声。
  钟书玉又问:“你会恨我吗?如果,做这些事的人是我。”
  如果被迫换身的人是他,即将面临死亡的人是他,他会坦然问出这句话吗?
  “不会。”
  钟书玉冷笑:“虚伪。”
  南宫慕羽也不恼,道:“命之所至,我不会恨任何人。”
  去他大爷的命之所至,等他快死的时候再说命之所至吧,钟书玉恨不得用石头砸他脑袋。
  “哥哥,书玉!”
  南宫问雪已经到了。
  她和钟书玉穿着同样的衣服,梳着同样的发髻,月光下,她在看到钟书玉的那一刻眼睛亮了亮,迎了上来:
  “你来了,快过来。”
  她如何将邀请一个人送死,说得像出门赏花一样?
  钟书玉不明白,她永远也不可能明白。
  一切都与前世一样,地上画好了阵法,在南宫慕羽的安排下,两人分别躺在不同的位置。
  要开始了吗?
  心跳在寂静中尤为明显,钟书玉缓缓闭上眼,要……结束了吗?
  第11章
  钟书玉是被痛醒的。
  身体被腐蚀,一点点融化成浓水的痛深入骨髓,她几乎立刻弹起,手里捏诀,用法术抵御这种痛苦。
  好点了。
  她缓缓抬头,眼前熟悉的一幕让她恍惚——过去的一切,是否是她的梦?
  钟书玉低头,看着陌生的身体。
  她常年做药,被浸泡到发皱干瘪的手,变得柔滑细嫩,她日行几十里的强壮小腿,变得纤若无骨。
  这不是她的身体,是南宫问雪的。
  忽然,她瞥到了手腕上的红玉镯子。
  命契随灵魂而动,只要她还活着,无论在谁的身体里,命契都会存在。也就是说,过去的一切不是梦。
  南宫问雪死了吗?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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