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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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钟书玉不知道,她只知道月光盈盈,水波一般投射在房梁上,她似上了一艘小船,跌跌撞撞,摇摇晃晃,仿若一场沉沉浮浮的幻梦。
  分不清现实和虚假。
  第二日。
  药,下的过于多了点。
  昨夜的记忆断断续续,钟书玉隐约记得,每次睡着没多久,又被抓了起来,像在报复,又像药劲没过。
  待天边升起第一抹鱼肚白,她才沉沉睡去。
  完蛋。
  这两个字突兀地出现在钟书玉脑海里。
  她本打算做完就走,收拾掉桌上的残羹冷炙,掩盖好罪证回房睡觉,第二日旁人问起,她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。
  百花楼的姐姐们做这事一点也不累,忙完还有精力一起推牌九,时间也不长,大多时候一盏茶的功夫就收拾好出来了。
  为什么韩云州不一样。
  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  哗啦。
  房中有翻书声。
  钟书玉忍着身体上的酸痛,转过身,看见韩云州坐在榻上,在看书。
  他换了件衣服,宽袍大袖,阳光透着窗棂落在他的侧脸,温柔的像换了个人。
  床头的凳子上放了一套新衣服,还有一瓶药。
  见她醒来,韩云州放下书快步走了过来,隔着床纱,站定在不远处,问:“还痛吗?”
  房间被收拾过。
  揉成一团的床单被换了,昏睡的这段时间里,身体也被清理过,上了药,有些微凉。
  “还好。”钟书玉的嗓子哑得厉害。
  韩云州道:“陈婆做了粥,我给你端来。”
  “不用。”钟书玉伸手,去拿衣服,“我不喜欢在床上吃东西。”
  藕段似的小臂刚伸出床纱,韩云州就红透脸背过身去,顿了顿,他回到塌前,拿起兵书继续看。
  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拿倒了。
  钟书玉觉得好笑,昨夜该做的做了,不该做的也做了,害羞什么。
  伤口不痛,肉里的酸痛让人难以忍受,好似连夜手脚并用地爬了一回山,清晨才杵着木棍回来。
  桌上一碗清粥,几样小菜。
  钟书玉确实饿了,昨天没怎么吃东西,夜里又累了一夜,五脏腑的空城计早唱了几回,吵得她头晕眼花。
  一口温粥下肚,再来口清爽的小菜,人又活了过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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