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42)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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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现在飞英已经认定她知道些什么,能够忍耐这几日没有逼问她,不过是两个原因而已:他留她还有用,也并没有掌握能够威胁她的望月。
  朔月很清楚飞英究竟有多看重他所寻找的东西,他越看重,就会为了得到她所掌握的线索而越不择手段,但朔月也就越有能够与他谈判的资本
  我原本以为你足够聪明飞英走进房间,关上房门,撤下了伪装的双目中笼罩着阴霾。
  朔月抬眼看着飞英,她知道飞英这几日一直在等待她主动交代,可朔月是故意拖到飞英主动来问她的。
  这几日足以让她确认:除非她主动交代,否则飞英没办法从她这里获得她所知道的那些消息。他手上没有更好的法子,否则他早就用了。
  而这,就是她唯一能够与飞英谈判的筹谋。
  解除我身上的血蛊,放我离开,我给你你想要的。朔月乌黑的眼直视着飞英。
  当然。飞英毫不犹豫道。
  我信不过你的承诺。朔月道,我见过太多次你背弃诺言了。
  你想怎么做?飞英寒凉地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  朔月没有退缩,道:你先解开我的血蛊,我会将消息留在镇中某个人的梦中,七日后消散。
  她必须得拖住飞英,否则,就算解开了血蛊,他将她抓回来,也不过是翻掌般轻易的事而已。
  在六百年中,飞英曾偶遇过一次他旧日的同门。
  那人与飞英修行有同样的传承,都是一身血煞戾气,只不过那人的修为远不及飞英。
  朔月有心从中探听飞英的来历,但那人在见到飞英后,却极度恭敬,半句话都不敢多说,眼睛里是连一丝怨愤都不敢生出的恐惧。
  他认为飞英会杀了他。
  但飞英却并没有将那人怎样,打发苍蝇似的挥手将那人驱走了。那人却如蒙大赦一般飞快地离开。
  你想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恐惧吗?在那人离开后,飞英对朔月满不在乎地轻笑道,若不是今日相遇,我还不知道,门中竟然还有人活了下来。
  朔月因他这话中的含义而浑身发冷,飞英却颇为悠闲地画出一面水镜,隔着水镜兴致盎然地瞧那人是如何小心遮掩行踪、改换模样,将自身从神魂到肉躯检查了个遍,甚至不惜施展类似于断尾求生的术法,生怕被飞英下了手段。
  直到最后,那人自认为终于逃出生天,终于松了口气。
  飞英与朔月嗤嘲着那人的手段,他说得自得,朔月却听得紧张。
  飞英在点评那人可笑的努力毫无用处,又何尝不是在告诫她,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?
  朔月死死盯着水镜中的那人,像要把他的这番逃离刻到骨子里。
  放了他也没什么飞英懒倦地看到那人放松下来喜不自禁。
  水镜中还在变化,那刚刚使尽手段方才松下口气的人,顺手屠了几个凡人,用他们的血肉精气弥补自身。
  他以后最多也就这点能力了。飞英慢慢把剩下半句话说完,语气里有着居高临下的轻蔑。
  但也说不准,未来谁知道呢?飞英一指点入水镜,那刚刚还喜不自禁的人霎时化作了一滩污血。
  斩草要除根,你说是吧?他看着朔月微笑,俨然一个气度庄严的清静修士。
  朔月从那时起,就知道,若想从飞英手下逃离,她就不能将一丝半毫的信任交给飞英。
  可想要从飞英手中掌握主动权,她必须要做好付出足够大的代价的准备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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