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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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装什么装?”漆汩笑着扑过去狂揉琥珀的脸,把它抱起来。
  “咪呀——!”琥珀嘶叫,蹬漆汩的脸。
  漆汩的右脸上被踩出梅花印,他浑不在意,仍然镇压了琥珀的行为,把它抱到露天去,好意地没放它下来,让它攀着自己肩膀,瞪着一双水淋淋的眼睛到处看。
  “哟,逗猫呢。”臧初和公鉏白从院门外进来。
  公鉏白一眼看见他颊上的红痕,震撼道:“怎么又被踩了……”
  “被小猫踩踩怎么了!”漆汩浑不在意地道,追着琥珀要亲亲,亲了一嘴毛,发上沾着雪粒。
  “对了,怎么没听大君子说宫宴的事儿。”漆汩问。
  “哦。”臧初曲着手指点琥珀的脑袋顶,“我听夏山说了,大君子拒了太子,没准备去,太子也没怪罪,由得老大去。”
  公鉏白撇嘴:“况且跑宫里去吃那个鬼饭,又拘束又要说赞词,烦死了,就在府里安安静静的不好吗?”
  臧初噗嗤一笑:“你也会说安安静静。”
  “是挺好的。”漆汩点头,“一起守岁吧。”
  雪落得极多,臧初公鉏白俩人以及所有府兵一起,亲自动手,边唱歌边抓着铲子把雪铲到角落里,唱的是“岂曰无衣,与子同袍”,不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开的头,开始唱《国殇》:“诚既勇兮又以武,终刚强兮不可凌。身既死兮神以灵,子魂魄兮为鬼雄!”
  歌声洪亮,被雪花削得有几分沉静安然的意味。
  【作者有话说】
  宝子们更到现在有哪几段写得还过得去吗,准备咬牙写个自荐捏
  第30章 一生一死,一兽一神。
  漆汩正认真侧耳听他们唱歌,忽然公鉏白扛着铲子兴冲冲地向他走来,双手冻得通红,冲漆汩一个劲儿地挤眉弄眼。
  “?”漆汩糊里糊涂,直到看到了公鉏白自鸣得意的作品,方才乐不可支地笑了——公鉏白居然用雪捏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,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干枣充当眼睛,左右各三根草全当是胡须。
  “像不像?像不像?”公鉏白兴致勃勃地问。
  “像极了!”漆汩一边笑一边说。
  公鉏白叉腰,飘飘然地审视自己的杰作,半晌忽然一锤手,旋即小心翼翼地用佩剑把雪猫从地上削起来,漆汩奇道:“这是要作甚?”
  “我一会儿就回来!”公鉏白说,捧着雪猫撒腿就跑,臧初将铲子往雪地里踩,双手交叠地搭在柄上,解语花似的道:“别管他,他要放窗户下去。”
  天黑得极早,夏山终于安排完了年礼,一天忙得脚不沾地,天一黑立即就关了大门谢客,将远处宫城的喧嚣关在门外。
  厨房安排了酒肉,把炭盆烧得极旺。
  靳樨出来的时候穿得极光鲜亮丽,配饰什么的戴了一大堆,也不嫌繁琐,稍一动作就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,他头发束起,鼻梁高挺,被烛火影影绰绰地照出深邃的阴影,双眸应当遗传了央夫人的样貌,睫羽浓密,眼珠如墨玉般美丽,兴许是因为过年,靳樨不像平日那般冷冰冰的,眼眸里露出些暖光,像是要融化了似的。
  臧初不合时宜地笑道:“要是穿这样去杀人,十里地外就要露馅。”
  公鉏白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肘击,臧初夸张地“哎呦”起来,公鉏白翻了个白眼:“过年你杀什么人,闭嘴吧你。”
  众人请靳樨上座,反正侯爷不在,府里大君子最大。
  靳樨没推辞,一走动,腰上的玉饰就极有存在感地发出清脆的声响,他从众人的目光中走过,盘膝在堂上坐下,手随意地搁在膝盖上。
  “喏。”臧初用手肘捅捅发怔的漆汩,“来,端着这杯酒,你第一个给老大敬酒吧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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