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金记 第21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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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期间司马兰台来送过两次饭,一次苏好意真睡着,另一次装睡。
  傍晚的时候她爬起来把门从里头插上了,司马兰台是君子,不会干逾墙而入的勾当。
  赤脚下地点着蜡烛,看吊在墙上的影子,头发蓬乱衣衫不整,简直像鬼一样。
  苏好意知道,总这样避着也不是办法,有些话总要说明白,有些人总要割舍开。
  一场大醉,让苏好意元气大伤,多少有几分心灰意懒。
  她睡了太多睡不着,干脆烧了水栉沐。
  湿着头发又去热饭吃,她记着姹儿姨的话——情字上当断则断,拖泥带水只会害人害己。
  当初姹儿姨听闻妙哉圆寂,把自己关在房里整三天,不饮不食。
  三天后沐浴更衣,饮食如常,彻底把那人放下,再也不牵挂。
  苏好意在这事上虽然难过,但她陷得不深,所以割舍的时候也并不是多么痛苦。
  断情的事她见过太多,知道再怎么难熬,只要时间足够长,就能让伤痕愈合。
  何况,她和司马兰台并未真正在一起过。
  不过是一些暧昧的情愫,就像春天的一阵风,夏天的一场雨,刮过了、下过了,天总归要晴的。
  苏好意散着头发收拾屋子,她的头发柔软浓密,得耐着性子等它干。
  等到天色破晓,苏好意的头发也干了。
  她开始穿外衣,只觉得红色碍眼,选了一件蛋壳青的袍子。
  头发全都束上去,戴了一顶素纱冠,看上去干干净净的。
  天亮了,苏好意开了门走到院子里,看朝霞把东边的天都铺满了,晨风沁脾,让人精神一振。
  院门被敲响,苏好意一听就知道是谁。
  她走过去开了门,大大方方向司马兰台请安:“师兄早。”
  她的嗓音微哑,像刚刚醒来的花。
  她乖乖巧巧地站在门里,一身打扮像个小书生。
  似乎更瘦了,下颌尖尖的,眼皮有些肿,鼻尖有些红,显然是之前哭得太狠了。
  “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我给你带了早饭。”司马兰台陪着小心问,苏好意这样他更慌。
  不哭不闹,彬彬有礼,可礼貌也意味着客气,甚或是疏离。
  “多谢师兄,我已经是个大人了,会照顾自己,以后不必这么麻烦了。”苏好意的语气不怨不愤,可司马兰台宁愿她跟自己吵跟自己闹。
  “我能进去跟你说说话吗?”司马兰台一辈子从没这么低三下四过。
  “在这里也一样的,”苏好意站在门里不动,也不许司马兰台进来:“一直都得你的照顾,八郎感激不尽。若前日醉酒有失礼的地方,还请师兄不要怪罪。那都是疯话醉话,认不得真的。”
  苏好意完全不记得那天醉了之后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,不过多半说了些傻话。
  “我怎会介意,”司马兰台真是从心里苦到嘴里:“都是我不好,如今你酒醒了,我须得好好向你赔罪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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