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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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的思绪在浓雾之中四处寻找,逐渐迷失了方向。那些是什么?叶隐去哪儿了?
  直到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入耳,叶长安遽然睁眼,发现自己正紧紧抓着叶隐的手。
  叶隐担忧地看着长安,轻问:“长安,你还好吗?”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  他们目前还不算是那种喜欢哈~
  阿酒粗略地搞了一张架空地图,发在vb了,仅供参考。
  (小声)最近先更点轻松的,降低你们的警戒心。
  第11章 埋酒
  叶长安猝然坐起,慌张地松开了叶隐的手,“对不起。”
  “不必致歉。”叶隐将衣袖往下再拉了拉,遮住自己发红的手腕,浅声询问,“是做噩梦了吗?”
  叶长安抿唇点了点头,目光追随着起身倒水给他的叶隐,一刻不移。他接过叶隐递来的水杯,略有些局促地问:“你找我有事吗?”
  叶隐搬了凳子坐在叶长安床边,“子韫把下午的事都告诉我了,你在挂怀左神医的那些话?”
  虽然觉得自己的这些想法有些幼稚,但叶长安的确在意,犹疑之后点头回应,沉声道:“我知道是我拖累了你,我会努力弥补的,你能不能……”
  如果不是他,叶隐或许不会中毒,不必忍受疼痛,也不用担心自己没有明日。
  “我不会不要你的。”叶隐说着,轻揉了揉长安的头发,宽慰道,“只给你起小字,是我想把拟字的权力交给你自己。至于叶姓,我既从未纠正此事,又何谈介意呢?”
  叶长安双目粲然,毅然下定决心,郑重道:“往后我哪儿也不去,就跟着你,和子韫哥一样喊你主子。我会很听话,每天努力练剑习武,将来保护你。”
  “主子?”叶隐愕然。长安说到底是先皇遗孤,喊自己主子实在有些不合礼数,遂道,“不若喊我兄长?”
  叶长安摇头,言辞决绝:“主子。”
  当年叶隐收留他时,也是他这般年纪,他会学着尽快成长起来,直到能够保护叶隐的那天。他不想继续做叶隐的累赘,不愿一直栖身于叶隐的荫蔽之下。
  叶隐仍想拒绝,这个称呼实在不合适,“长安……”
  叶长安一觉睡醒,又得了叶隐的解释,心中焦虑落定,自在了许多,他起身穿鞋,站起说道:“子韫哥下午做了些梨花酿,我也学着酿了两坛。一坛等些时日你过生辰喝,另一坛埋在树下,等我十八岁生辰的时候一起喝。”
  叶隐一愣,平淡的眸光似有一瞬闪过波澜,而后沉静颔首,道:“好。”
  他眼见长安干脆利落地撸起袖子,从杂物房中拿了把锄头来,在树下寻了一处开始松土,遂向长安缓行而去。
  山间夜里风寒,扰了沉眠的草木,素晖与树影打落在地面,又叠上两个人影。
  梨花纷落,一人身着鹤氅大裘,浅笑看着一旁的埋酒之人。但愿六年后,他还有机会陪长安喝到这坛酒。
  他们绝不能因为眼下的安逸,将万万人的血仇抛弃,他们总有一天,需要重新背负过去。长安确实要尽快成长起来,而他也必须要在接下来的六年内安排好一切。
  叶隐心想着,默然回首向穹山下望去,只见湑河沿岸灯火通明,似有大事将起。
  建州城。
  河道总督衙门内灯火通明,杨文晖急得坐着不是,站着也不是,听到衙门外有车马声传来,疾步走到二堂门外。只见一身着整齐绯袍,胸前有狮子纹样的官员绕过大堂,从宅门走了进来。
  杨文晖看清来人后,大失所望地理了理官袍,又坐回到红木雕花椅上,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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