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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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喉骨耸动,皇帝倔犟阖眸,反唇相讥:“……不过尔尔。”
  第57章
  这一夜过后, 雍盛便接连躺了数日,手脚发软,精神不济, 除了断断续续地睡觉,就是睁着眼睛撒癔症。
  到第五日午后,他头重脚轻地醒来, 刚直起身子就被强灌进三大碗黑浓粘稠的汤药,苦得他直吐舌头。
  “呕, 什么玩意?”他左手捂嘴, 右手往外推那药碗,从泛腥的齿缝间噼里啪啦地迸出抱怨来, “怀禄!想谋害朕就直说。”
  “横竖我这条命已是风中残烛, 过得今天过不得明天的, 早一日走也就少一日折磨,你要真下得手, 也算功德一件, 救朕于苦海了!”
  “盼只盼你们来个干脆的, 何必学谢折衣,这样颠来倒去地磋磨, 十个我也被你们拆散架了!”
  边骂边瞪起满是红丝的眼睛, 撑出刁蛮强横的派势。
  只是这一瞪不得了——
  来人并非怀禄。
  而是他方才话里颠来倒去磋磨他的谢折衣!
  头皮立时麻了,他倒吸一口凉气,黑如点漆的眸子忽闪几下, 嚣张气焰也顺带短了三寸。
  来人立在榻旁打量着他, 似乎想说什么,终究没说,只无奈地叹了口气, 又将手中药碗往前送了送:“怀禄奔到凤仪宫哭天喊地,说圣上无论如何不肯喝药,非要请本宫来看看。”
  “他翅膀硬了,惯会自己拿主意,迟早开销了他。”雍盛梗起脖子,仍是嘴硬:“不喝。”
  “真不喝?”谢折衣屈指轻叩两下瓷碗,哄稚童一般,“只剩两口,喝完就给你饴糖吃。”
  “谁稀罕。”雍盛哼一声,举被蒙过头顶,“朕已好了,无须喝这馊泔水。”
  他身子不爽利的时候,总是格外无理取闹。
  外头一时也没了动静。
  过一阵,忍不住又悄悄掀开被角从缝隙里偷眼去看,恰撞见谢折衣削完一颗梨抬起眼来。
  四目相对,被抓了个正着。
  他装模作样清咳一声,又把脑袋缩回去,闷声道:“哪怕你在这候到明日,朕也决计不喝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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