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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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手机还在包里。龚淮屿将他拽进来的时候,好像顺手将东西抛在沙发上了。
  从卧室到客厅,纪归每迈开一步都觉得累,终于,艰难地翻出东西,虚托在手上,纪归看着屏幕上显示半小时前的一通未接来电。
  半晌,他实在是撑不住了。
  喉间有酸涩的石沙堵塞,他鼻间不能呼吸,只得艰难大口喘气几下,喉间的酸意又愈发胀大,好似要将他撑炸一般,难受得他想抓住茶几上的瓜果盘往头上猛砸,将自己砸晕。
  但想法还未付诸实践,手机机身开始有规律的嗡鸣作响。
  就像那头感觉到了什么,这通电话就是来将他从地狱拉回人间的。
  “喂”电话接通,一道年轻温润的男声传来,“纪归吗?我这边刚有一个学中医的朋友,这几天在试验雷诺士的针灸疗法,你有空有没有兴趣来试试?”
  唇片嗫嚅几下,纪归尝试找回自己的声音,所幸,他成功了。
  “许医生。”
  那头静默一瞬,听出纪归状态不太对,问他怎么了。
  “我现在动不了。”纪归声音沙哑,几乎是气音。
  纪归在沙发上等了不到二十分钟,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,随即密码锁解锁,许沩站在玄关处来不及换鞋,直奔已经半入晕迷的纪归身边。
  他将手中提的药箱放下,从里拿出简单的测量器具,开始一边唤人一边将带来的保暖毯裹住纪归。
  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些,他才敢解开纪归的外套,将后者手臂完全露出,戴上血压仪。
  “许医生,好久不见了。”
  许沩见人终于是有清晰意识了,稍定心,拿笔在病纸上记录数据,低头对纪归温柔笑:“是好久不见了,我还以为后面要再见你一面都难了。”
  倒也不是别的意思,只是上次见许沩还是去年入冬。
  那时候他还兴致勃勃地同许沩讲,自己男朋友已经硕士毕业了,后面每天都有人替自己暖床,自己就不会再被冻出病了。
  纪归有些唏嘘,那段时间的龚淮屿虽说忙,但每晚八点准时到家。
  龚淮屿在书房处理事件,他就拉着凳子座在一旁,支画架画肖像,累了,就厚脸皮地凑过去与人亲昵一番。
  不曾想,这还未过几个月,龚淮屿就渐渐不守时,两个人的相处只是早饭那一会儿,还是他主动开口与人聊着些有的没的。
  纪归弯起嘴角,眼里不带半分舒然之色:“我也以为呢。以后可能要经常见面了。”
  这次许沩来的匆忙,开的是自己的车,没时间叫上别的同事,况且医院里那位作天作地的弟弟今日一早被救护车送来,家中长辈震怒,几乎一半的医护都在那过边随时待命。
  许沩将手覆上纪归的,后者虽说脸色缓和了不少,但手依旧冰冷,“没吃午饭?”
  纪归点头,“喝了杯咖啡。”
  许沩也点头,温声:“更不健息了。”
  话音刚落,他将手中的病例本收起来,伸手揽住纪归的腿弯与腰侧,一发力,将人抱起来。
  “去医院检查。”
  检查结果下来的很快,这次病情发多半是情绪波动过大。
  许沩开药之前,与纪归商量要不要试试中药和针灸,是他与纪归在电话里说的那些事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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