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7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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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眸底几丝晦恶没藏的好,遭君王发现,笑不落底:“祁儿莫不是在心头骂朕?”
  “奴不敢。”
  褚君陵轻哼哼,眼下殿中无人能问,苗头遂转向周祁自身:“你也给朕出出主意,私会宫妃,该当何罪?”
  “当按方才那位公公所言,处奴死刑。”
  褚君陵眯了眯眼:“死刑?朕怎么记得是阴刑?”
  就瞧周祁冷瞪着自个不说话,眼中不知是恨是怨,一副自己敢动这刑,就得与自个同归于尽的架势,褚君陵知逗过头,欲要解释,却见周祁轻挣开身,跪到床延的位置:“奴领罚。”
  “朕吓你的,跪边上也不怕摔着。”拉人手腕往榻中带近了些,细察周祁神色,没得叹口郁气:“假若朕当真这般罚你,你就认命受着?”
  “奴何有选择。”
  “那便加个前提,只要你开口求朕,朕即饶你,如此,你肯不肯向朕低头?”
  周祁指头深掐着掌心,跪姿愈是卑贱:“下奴求皇上,恕奴极刑。”
  “这不是会服软嚒?”轻将周祁拉回怀中,将他十指根根掰开,见两手掌心几个盖印,缓缓按揉会儿,又捧到口前吹吹,够身端过汤药饮下,碗放回案上,将那瓶外伤药塞到周祁手中:“改罚你为朕涂抹伤药。”
  宽衣似觉周祁手在轻颤,大致知意,装不知的与他抱怨:“这药苦的朕胃里直犯恶心,难为你日日汤药不离口,一句怨没说过。”
  周祁动作稍顿,颤意真消下几分,心想他成这药罐子,也不知是哪个害地。
  “那些个逆贼将朕腿也砍成重伤,少不得要瘸个几月,你到时候见得可莫笑朕。”
  “皇上不是也没笑话过奴、”好像也笑过,还是极近羞辱的那种,实在不是美好回忆,周祁惯性回避,觉着此话不实,遂改了口:“奴不敢。”
  注意被转,倒是很快涂好药,亦知君王察出自己见其伤势心犯不适,故意说这有的没的引他分神。
  纠结表声谢意,觉话生硬又道:“皇上腿伤仅是暂时,不消多日便能康复。”
  何况褚君陵有功力傍身,好得就更快。
  褚君陵笑将人揽紧点:“你瘸朕也瘸,届时传到外头,养心殿两个为主的尽是跛子。”
  第227章 唯思慕褚君陵一罪不可恕
  “下奴卑贱,何敢自居主位。”
  况这昏君行事暴虐,天下胆敢讹传他是跛子的人又有几个?
  “你就非得与朕较这个真?”
  “奴不敢。”
  ‘嘴上不敢不敢,悖君忤逆之事没曾做漏一件。’褚君陵心嗔,论述周祁罪状条条,如实列举一丈锦帛都不够述。
  周祁口无言,心却生讽:纵他千罪万错在身,唯思慕褚君陵一罪为不可恕。
  思绪杂远,续遭叩门声唤回。
  “皇上。”德观自惩完,嘴皮鼓肿,受君王。震慑未敢再耍伎俩,巴掌个个照实心儿来的,半点水没放,以至吐辞都不大清晰:“有人求见。”
  君王跟前几个认了主的暗卫德观是认识的,碍于对方身份不便明说,只得隐晦告句‘有人’。
  “何人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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