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原来如此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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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可白世镜长老?”
  众人疑惑看着秦朝。“白世镜长老的人品,我丐帮谁不知道,难道他也参与,这绝不可能,他若参与就不会先前……”宋长老、奚长老等一个个疑惑看着秦朝。
  “白长老义气我信得过,但是某个上面我有些怀疑,不得不如此。”秦朝目光在白世镜和马夫人身上扫了两眼,众人看过册子自然明白秦朝所说。
  “还请公子解了他们的穴位。”
  “可以。”秦朝看向郭媛媛、王夫人。“带着贾老伯先藏起来,接下来我们暗中看戏。”很快郭媛媛、王夫人、贾阿公藏到了远处茂密杏花丛中,而后秦朝身形展动,一恍而过后消失在远方。全冠清、白世镜、马夫人等缓缓醒来。
  “刚才是……他已离开,我们继续吧……”宋长老等人编了个理由。
  马夫人、全冠清等人心思全在掰倒乔峰之上,对此也没多想。
  “各位伯伯叔叔,先夫不幸亡故,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,此时自是难加断言。”马夫人清脆的声音响起,“但想先夫平生诚稳笃实,拙于言词,江湖上并无仇家,妾身实在想不出,为何有人要取他性命。然而常言道得好:‘慢藏诲盗’,是不是因为先夫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物事,别人想得之而甘心?别人是不是怕他泄漏机密,坏了大事,因而要杀他灭口?”这几句话的用意再也明白不过,直指杀害马大元的凶手便是乔峰,而其行凶的主旨,在于掩没他是契丹人的证据。
  天龙八部原著中马夫人这话影响是很大的,可这时——
  众丐眼色怪异的看着马夫人,脑中回响着刚刚册中所言。
  乔峰缓缓转头,瞧着这个全身缟素,娇怯怯、俏生生、小巧玲珑的女子,说道:“你疑心是我害死了马副帮主?”
  马夫人一直背转身子,双眼向地,这时突然抬起头来,瞧向乔峰。但见她一对眸子晶亮如宝石,黑夜中发出闪闪光采,乔峰微微一凛,听她说道:“妾身是无知无识的女流之辈,出外抛头露面,已是不该,何敢乱加罪名于人?只是先夫死得冤枉,哀恳众位伯伯叔叔念着故旧之情,查明真相,替先夫报仇雪恨。”说着盈盈拜倒,竟对乔峰磕起头来。
  没一句说乔峰是凶手,但每一句话都是指向他的头上。乔峰眼见她向自己跪拜,心下恚怒,却又不便发作,只得跪倒还礼,道:“嫂子请起。”
  “马夫人,我心中有一个疑团,能不能请问你一句话?”声音响起,众人连看去,见是个穿淡红衫子的少女,正是阿朱。
  “姑娘有什么话要查问我?”马夫人道。
  “查问是不敢。我听夫人言道,马前辈这封遗书,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,而徐长老开拆之时,漆印仍属完好。那么在徐长老开拆之前,谁也没看过信中的内文了?”
  “不错。”
  “各位丐帮英雄,小女子也能拆看一封信后,不破坏火漆固封,不知可否拿一封信小女子相试。”阿朱笑吟吟道,这话自然是秦朝先前秘密让阿朱所说的。真正让乔峰百口莫辩还有一个关键证据就是那封信,徐长老说火漆密封,马夫人根本没看过,可事实上马夫人看过,只是又将火漆复原。
  马夫人脸色大变,她微低着头:“你是说我骗了徐长老?”
  “我可没这么说,我只是叙述一个事实,而且拆信不破坏火漆固封,不仅我会,阿碧也是会的。好了,不说这事。”阿朱说道,“然则那位带头大侠的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,除了马前辈之外,本来谁都不知。慢藏诲盗、杀人灭口的话,便说不上。”“姑娘是谁?却来干预我帮中的大事?”马夫人淡淡道。阿朱道:“贵帮大事,我一个小小女子,岂敢干预?只是你们要诬陷我们公子爷,我非据理分辨不可。”马夫人又问:“姑娘的公子爷是谁?是乔峰主么?”阿朱摇头微笑,道:“不是。是慕容公子。”
  马夫人道:“嗯,原来如此。”她不再理会阿朱,转头向执法长老道:“白长老,本帮帮规如山,若是长老犯了帮规,那便如何?”执法长老白世镜脸上肌肉微微一动,凛然道:“知法犯法,罪加一等。”马夫人道:“若是比你白长老品位更高之人呢?”白世镜知她意中所指,不自禁的向乔峰瞧了一眼,说道:“本帮帮规乃祖宗所定,不分辈份尊卑,品位高低,须当一体凛遵。同功同赏,同罪同罚。”
  马夫人道:“那位姑娘疑心得甚是,初时我也是一般的想法。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间,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盗。”
  众丐眼睛瞪大。
  “真如册中所说么,她居然……居然真的盗了乔峰的扇子……”
  众丐虽然明白,一个三十左右背五个布袋的弟子却冷着脸配合马夫询问道:“偷盗?偷去了什么?伤人没有?”
  马夫人道:“并没伤人。贼子用了下三滥的薰香,将我及两名婢仆薰倒了,翻箱倒箧的大搜一轮,偷去了十来两银子。次日我便接到先夫不幸遭难的噩耗,那里还有心思去理会贼子盗银之事?幸好先地人将这封遗书藏在极隐秘之处,才没给贼子搜去毁灭。”
  这几句话再也明白不过,显是指证乔峰自己或是派人赵马大元家中盗书,他既去盗书,自是早知遗书中的内容,杀人灭口一节。可说是昭然若揭。至于他何以会知遗书内容,则或许是那位带头大侠、汪帮主、马副帮主无意中泄漏的,那也不是奇事。
  阿朱笑说道:“小毛贼来偷盗十几两银子,那也事属寻常,只不过时机巧合而已。”
  “姑娘之言甚是,初时我也这么想。”马夫人道,“但后来在那小贼进屋出屋的窗口墙脚之下,拾到了一件物事,原来是那小毛贼匆忙来去之际掉下的。我一见那件物事,心下惊惶,方知这件事非同小可。”
  宋长老忍着心中的恶寒和心寒,看着马夫人,演戏道:“那是什么物事?为什么非同小可?”只是他心中激动,腔调难免走调,变得不伦不类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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