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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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苻缭的指尖还在不断朝着自己的皮肤施压,在上面磨出一片片红色。
  连心悦季怜渎这种事都能在他面前承认,为何提及自己便如此胆战心惊?
  奚吝俭不知他在害怕什么,可他知道,这种恐惧感让苻缭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  他想起那晚看见苻缭背上的小痣时,苻缭也是这副模样。
  只要一提到与他自己相关的事,他便会缩成一团,生怕被吃了一样。
  奚吝俭隐约有些感觉。
  他连自己背后的身体特征都不知道,想来家庭关系是极其疏离寡淡的。
  苻鹏赋那个蠢货自不必说,他若是喝醉了,恐怕连自己三个儿子都能认错。
  苻缭的母亲死于战乱,也就是说苻缭是早年丧母。
  自己已经说过母亲,苻缭也该顺势念及他的母亲,纵使死亡在人心中是首当其冲。
  奚吝俭并非逼着苻缭提及伤心事,只是觉得苻缭不该什么都不说。
  他也知道,自己清楚他们府上的事。
  还是说……真正的“他”,没有什么可以告诉自己的?
  被埋没在心底的想法重新冒了出来,迅速破土而出,顶至他的胸膛。
  从无端转变的性子开始,他便觉得怪异,只是当时觉得凭眼前这人的模样又是做得出来,才认同了他这说法。可现在想来,确实有太多不足之处。
  但眼前这人做了这么多吃力不讨好的事,又图什么?
  奚吝俭越来越看不透面前的人。
  他的眼眸虽然清澈,可看久了,便觉得太过清澈,让人生出冰凉彻骨的寒意。
  又像是糅杂了各色的黑,黑得极致,什么都融为一体,反倒显得清澈和谐。
  奚吝俭觉得,这两种都不是苻缭。
  他见过苻缭眼底下的灼热,即使只是一闪而过。
  苻缭却从没说过。
  是他自己不知道,还是单纯地不想和自己说?
  奚吝俭不去猜测,他直接问道:“有什么能和孤说的?”
  苻缭看着他的眼眸,眨了几下,躲闪似的目光从他双眼溜走,滑过他的棱角分明的下颚线,他的喉结,还有他挺拔的脊背。
  但他不敢再看奚吝俭的眼睛。
  他怕从里面看见对自己的失望。
  苻缭心脏猛然抽痛一下。
  他不是没有可以说的事。
  只是这些事情,尽数和奚吝俭有关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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