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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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苻缭想问是不是在战场上伤到的,但还是没问出口。
  他轻轻碰了碰那道细小的伤痕,有些黏,又莫名很滑,既像是摸到了刚上的药膏,又像是还没长好而微微暴露的血肉。
  苻缭皱了皱眉。
  这道伤痕的周围泛出淡淡的紫色,范围极小,并不显眼。
  “这箭淬了毒?”他突然变了脸色。
  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苻缭连忙收敛住,没察觉奚吝俭的眉尾扬了扬。
  “难道官家当真是……”
  毒性若烈,碰到一点儿都怕是难保性命,更别提已经见血的。
  “官家不是说了么,他没有。”奚吝俭不以为然,“他不过就是想给孤些教训,谁知要被人冠上杀兄的名头,吓得命令参加春猎的所有人都不能提及此事,结果还不是自己说出来了。”
  那就是下毒的人想坐收渔翁之利了。苻缭想。
  “不过毒性不烈。”奚吝俭默然盯着苻缭点在自己皮肤上的两根手指,在他要拿开时故技重施,“而且奚宏深那准头,若不是孤故意送上前去,他还真射不中。”
  苻缭抬眼。
  指腹果然停留在那处,有些痒,却并非来自被他触碰的地方,察觉时这难耐的感觉已经遍及全身,而源头狡黠地藏起来了。
  让奚吝俭想让苻缭也亲自体会这种感受。
  “殿下是故意的么?”苻缭心里已有答案,“那可是淬了毒的箭。”
  他的神色少见的严肃,却没有责备之意,教奚吝俭长长地出了声气。
  “孤当时也不知那箭淬过毒。”
  “就算没有淬毒,也不好。”苻缭皱眉道,“就算殿下心里有底,也会让其他人担心的。”
  想拖延可以称病,得了风寒或是高热还能拒不见客,何必要硬挨一箭?
  苻缭只以为他追人会这样,没想到对自己也是如此。
  奚吝俭凝视他许久。
  “这里面包括你么?”
  苻缭浑身一惊,收回视线,手也一并缩回去。
  “不敢。”
  他眨了眨眼,忍不住偏过头,借着捋动发丝的动作去看奚吝俭的衣摆。
  “觉得孤在生气?”奚吝俭问他。
  “没有。”苻缭清楚地知道他没有动怒。
  “那为何不敢看孤?”奚吝俭道,“抬起头来。”
  “不敢。”
  苻缭忽然有些慌乱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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