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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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之前奚吝俭的确说过类似的话,不过最近他似乎更能接受了些。
  “好像也是……呃,是这样么?”
  殷掣挠了挠鼻子,回忆了一下,表情逐渐有些疑惑,不置可否。
  两人正谈话间,一阵厉风忽然袭来。
  苻缭突感不对,转眼便看见奚吝俭满脸怒容,从府门走来。
  “世子来了。”他随意甩下一句,便往堂内走去。
  殷如掣压低眉头,连忙跟在孟贽身后。
  苻缭也看出奚吝俭情绪明显不对,想寻个理由离开,让奚吝俭自己处理一下。
  却听见奚吝俭唤了声:“世子。”
  苻缭看向他。
  奚吝俭不说话,孟贽在一旁端上了茶盘,但奚吝俭没有要他倒茶的意思。
  于是孟贽便一直举着茶盘,殷如掣立在椅子侧后方,低着脑袋,奚吝俭端坐在椅上,许久才眨了一次眼,像是被定格的皮影戏一般。
  奚吝俭只是看着他。
  苻缭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  一呼一吸都被奚吝俭看在眼里的感觉格外突出,就像他能透过双眸操纵自己的动作一般。
  他看得出来,奚吝俭这是在无言地迁怒。
  奚吝俭此时一定是异常愤怒,却不知如何发泄,就像以前那般,有意无意地惩罚着周围的人。
  他很痛苦。
  但受着他怒火的其他人同样也是。
  苻缭鬼使神差地上前。
  他离堂内有些距离,不远,他却觉得自己走得从来没这么慢过。
  奚吝俭的视线只是追随着他,没有其他反应,像是某种暗示。
  苻缭端过茶盘上的瓷杯,又拿过茶壶,为奚吝俭倒了杯茶。
  他有些紧张,瓷片相接的清脆声音格外刺耳。
  奚吝俭静静看他将瓷杯递到自己手边。
  “殿下辛苦了。”苻缭轻声道。
  奚吝俭盯着那杯茶。
  颜色很淡,并不浓郁,对他来说就像是白水一般。
  在微微荡漾的水纹间,他看见自己眼底的些许青黑,而后是苻缭关切的目光。
  “嗯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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