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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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苻缭缓缓地眨了几下眼。
  “殿下认错人了……”
  唇齿间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,苻缭咳嗽几声,明显感觉到嗓子已经难受起来。
  奚吝俭动作顿了顿。
  “你以为孤与你一样?”
  奚吝俭的笑意里果然夹了些讽刺。
  果然,刚刚那是自己的错觉。
  苻缭吐了口气。
  这样来了兴致,最后又说丢就丢的,不就是他对季怜渎的态度么。
  何况他哪会允许自己坐在他身上?这儿本该是季怜渎的位置。
  ……坐在他身上?
  苻缭猛然抬头,太阳穴顿时疼得厉害。
  奚吝俭眸色暗下,紧紧盯着苻缭。
  苻缭身上层叠交错的衣裳为他打了掩护,教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使他们二人维持刚才的姿势。
  苻缭越是要起来,重新坐回奚吝俭身上的力道越重。
  近在咫尺的吐气声教他不敢再动,耳根热得难受,奚吝俭的双眸还要将他的注意尽数吸引。
  “咚!”
  房门陡然被恶狠狠地踹开。
  “璟王!我儿子不过是与你打成了平手,你何必如此小心眼!”
  苻鹏赋的嗓门隔着大老远就能刺穿耳膜,教苻缭脑袋愈发疼痛起来。
  “璟王殿下,前因后果下官已是听侯爷说过。”徐径谊接踵而至,叹息一声,“世子不过是年轻,好胜心强了些,何况只是打了平手,殿下该欣慰咱们北楚有如此可造之才啊!”
  苻缭抿着嘴。
  三言两语便把奚吝俭打成小肚鸡肠之人,显然是路上已串通好。
  苻缭神色复杂地看向苻鹏赋,只见他一眼都没看过自己,得意洋洋地叉着腰,叫人以为他抓住了大官人的把柄。
  “璟王贵为摄政王,该知道自己身份有多金贵,竟然还与老夫在老夫的府邸里大打出手!”
  苻鹏赋指着地上的玉屑:“老夫的玉佩都被打碎了!”
  苻缭眉头猛地跳动一下,胸口发起疼来。
  奚吝俭冷笑一声。
  “徐官人,明留侯眼睛不好,难道你也是?”
  奚吝俭微微偏过头,那处缠着布料的伤口暴露在他们面前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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