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玉令 第225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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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巴图身子动了动,一只手负在背后,瞥了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一眼,又道:“你是赵胤的人。为何肯为敌军医治?”
  时雍:“医者父母心。在我眼里,病人就是病人。”
  她说得云淡风轻,自认这样的回答只套话,没有实际意义,但也滴水不漏。
  哪料,巴图不久没有像她以为的那般被说服,怀疑的目光更是深邃几分,那眼里的锐利如同刺骨的尖刀般,从她脸上寸寸刮过,声音还有些不同寻常的低沉。
  “再说一次。”
  时雍心里一怔。
  说什么?
  她有点没理解到巴图的意图,也就忘了再伪装那种紧张无神的死人脸,眼皮一抬,朝巴图看了过去。
  她第一次正视巴图的脸。
  巴图也在看她。
  眼神对个正着,时雍骇于他眼底乍起的光芒,激灵一闪,脑子嗡地一声。
  完了!
  这老匹夫不会看上她了吧?
  不怪时雍多想,巴图在与她眼神对上时,那眼底瞬间浮上的光芒,炽烈得让人害怕,连来桑也感觉到了。父汗为战事操劳,寻常情况下,不会对一个俘虏这般耐心询问。
  “父汗,儿子很累,想要歇下了。”
  巴图仿佛没有听到来桑的声音,看时雍的双眼幽幽沉沉,良久,摇了摇头,仿佛刚将自己从什么记忆里拉出来似的,那只手扶住了腰间的马刀,眼神又冷厉了几分。
  巴图:“家住何处?”
  时雍垂下眼帘:“顺天府。”
  巴图:“几岁从军?”
  时雍:“十五……六吧。”
  巴图:“师从何人?”
  时雍:“顺天府的一个大夫。”
  巴图:“姓甚名谁?”
  这步步紧逼式的追问,在时雍心里仿佛敲起了鼓。这时,她已明显的感觉到巴图的询问不同寻常,似在怀疑什么,可她并不确实,什么样的答案,是他想听的,只能含糊其辞。
  “家师姓孙,名讳小人不敢直呼,说来大汗恐也不识得。”
  巴图眼波微动,“可与孙正业有渊源?”
  时雍心里咚一声。
  当孙正业的名字从巴图嘴里出来的时候,她对这个大汗的防备,变成了更深的畏惧与紧张。
  对大晏做的功课也太足了。
  连孙正业都知晓?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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