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 心隙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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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他,怎能再剜她的心。
  当她反应过来时,动作已出,竹笛被她打落在地,滚了几圈,摔作两截。
  “景昔!”叶云詹吼声,大手已是扬起了巴掌,却看她通红了双眸,泪水朦胧瞪着他。
  有一瞬,他好似隐隐明白了什么,他觉得,自己错了,错得离谱,错得不可挽回。
  叶云詹忍到手背青筋隐现,终是默然起身,披衣下了榻,将地上竹笛捡起,仔细查看断口一番,沉叹着又放进柜中。
  回身,见她正是穿衣下榻,冷了容上前斥声:“去何处!”
  景昔顿住,搅着手中裙带低声:“回去……”
  今日师兄未来接她,但她觉得,闹成这般,她已无再待下去理由。
  “躺下!”叶云詹脚步不稳行至榻前,冷然出声:“今夜就睡在此处!”
  说着,已是褪了外袍躺下,将她按进被中。
  做了错事,不知悔改,还想逃跑?
  他都不知她何时变得这般胆大妄为,这般可如何让他放得下心离去。
  定是平日缺了管教,对她放松了训诫!
  叶云詹侧容,盯着她凝眉:“弟子规背来我听听!”
  景昔正是恍惚,闻言,脑袋不肖管用愣声:“那不是三岁小儿背的吗?”
  “还犟嘴!”大手抡了巴掌打在白嫩嫩小臀上,叶云詹凌容斥声。
  这小嘴,会逞犟,会说淫词浪句,可偏偏背不出礼仪三教来,当真是该罚!
  景昔抖了身子,颤巍巍捏着被角悠声:“不力行,但学文,长浮华,成何人……”
  “不对,从入则孝开始。”
  景昔喘了喘气,她知道,适才举止是为大不敬,遂她刻意避之。
  但如今师父起了心的要惩戒她,恐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了,她支吾一阵,缓缓颤声:“丧三年,常悲咽,居处变,酒肉绝,丧尽礼,祭……”
  “你在盼我死?”叶云詹黑了容,已是胸膛起伏到气息不稳。
  “不是……师父……”
  “什么不是?!”
  让她背尊教礼仪,她故意绕开文意,背这番话来,又丧又祭,不是咒他还能是何?
  他就知道,这“小人儿”在言语方面有些能耐,与沈葛对吟,将之气得半死,只道此女子颇有“吟诗作对”之才。
  吟诗,她倒不甚出类拔萃,“作对”,才是她的强项!
  “师父……”
  景昔闭着双眸,不安等那巴掌落下,良久,却只闻到丝丝血腥之息。
  她缓缓睁开双眸,却见他口中鲜血溢出,面容隐忍到狰狞,骇得她小脸白了又白,伸了手去擦他嘴角鲜血:“师父……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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