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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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徐幼微称是。
  宁博堂却说:“还不是怕小五吃不惯这儿的粗茶淡饭。”
  宁夫人瞪了他一眼,“数你刻薄。”
  宁博堂一笑置之,看住幼微,温声叮嘱:“要惜福啊。”
  徐幼微郑重地称是。
  午间,对着一桌美味佳肴,四人俱是食指大动,宁博堂与孟观潮更是推杯换盏。
  用过午膳,宁夫人和徐幼微在房前屋后转了转,转到东厢房,说了许久体己话。
  没过多久,一场大雨降临,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,雨停了,却起了风。
  夫妻二人道辞回府。进了垂花门,得知太夫人被原老夫人请去府中商量事情,便径自回了卿云斋。
  孟观潮在院门外交代两名小厮一些事情,徐幼微先一步回正屋洗漱更衣,之后,李嬷嬷笑眯眯地把斗方送到她面前。
  她连忙检查,见没有破损,就噙着微笑,坐在此间临窗的大炕上,细细看着。
  月下花鸟,是寻常可见的画作,也正因此,遇到一见便喜欢且能长久喜欢的,弥足珍贵。
  画中意境,有着他似乎不该有的平和、闲适甚至单纯。
  岁月安稳,时光静好——画给她的是这感觉。
  用色方面,分毫差错也无,俱是恰到好处,而那笔法,没运用任何技巧。看得出,是闲闲落笔一挥而就。便更难得。
  孟观潮进门时,她在看画;更衣后折回此间,她还在看。
  他坐到大炕另一侧,摆手示意丫鬟不用上茶,转头看幼微。她除了头上的首饰,长发在脑后绾了圆髻,换了一袭浅绿色夏衫、裙子。到了衣料格外轻而薄的夏日,她给人弱不胜衣不之感。
  出门的时候,她和侍书、怡墨忙了一阵,挑选衣服首饰,又在脸上施了淡淡的妆。
  此刻,已然洗净妆容,面色稍稍有些苍白,肌肤格外细腻。长长的睫毛,偶尔忽闪一下。
  他对着她出神,她对着画出神。意识到这一点,他轻咳一声,“要不然,你去跟那幅画儿过吧。”
  李嬷嬷几个听了,忍着笑,悄然退下。
  徐幼微回过神来,转头对他盈盈一笑,“以后不会了。”以后背着他看。说话间,她下地,小心翼翼地把斗方收起来。
  孟观潮歪在大炕,用大迎枕当枕头,闭目养神。
  徐幼微走过去,站在他跟前,“生气了?”
  “怎么会。”孟观潮牵了牵唇。
  “那我跟你商量件事情。”徐幼微说,“平时没事的时候,我想给娘和你做几件衣服。可是,嬷嬷和侍书、怡墨不准针线房把你们衣物的尺寸给我。”
  这一阵,他给她定了不少规矩,没跟她说,却吩咐了房里的下人:四夫人看书习字,上午下午各半个时辰,不得超过;厨房送到卿云斋的饭菜,不得有太油腻或辛辣的;做针线累眼睛,把针线收起来……林林总总一大堆。
  她偶尔想耍性子逆着他,却怕他因此连累无辜的下人,只得样样照办。
  “所以——”他等她下文。
  徐幼微双手撑着炕沿儿,认真地看着他,“我只是当个消磨时间的事由,每天只做一个时辰的针线。嗯,半个时辰也行。等会儿你跟嬷嬷说准了,好不好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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