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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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徐幼微还没睡,在寝室外间临窗的大炕上看书。
  他稍稍意外,笑一下,摆一摆手,示意她不用遵循虚礼下地行礼。
  侍书、怡墨从相随至廊间的小厮手里接过公文卷宗,放到炕几上,备好清茶。
  夫妻两个一左一右,各忙各的。
  徐幼微瞧着时间不早了,轻手轻脚地下地,转去洗漱歇下。
  躺在床上,不能入睡,记挂着他与宁家的事。按理说,到这时,已经有眉目。他说的是“最迟”明日给答复。
  直到孟观潮洗漱之后在身侧歇下,仍是了无睡意。
  “我看会儿书。”他问,“有光亮能睡着么?”以前长期在她床头留一盏灯,却不知如今怎样。
  徐幼微答:“可以。也并不乏。”
  孟观潮放下心来,倚着床头,闲闲阅读手中的书籍,是一位名儒新作成的,有必要过一遍。期间,他留意到,身边的人侧着身形,枕着一臂,不时看他一会儿。
  “有话跟我说?”他问。
  “嗯。”徐幼微点头。
  他扫完正在看的一页,折起一角,合上书,放到枕边,躺下后将她搂到怀里,“说来听听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徐幼微皱了皱鼻子,又鼓了鼓小腮帮,“说也是旧话重提。”
  孟观潮微笑,“宁老爷子的事儿?”
  “可以说么?”
  “事情过去了,不需再提。”
  她想一想,“是尽释前嫌的意思么?”
  “揭过不提而已。”他说。
  徐幼微思忖片刻,眉眼间浮现出笑意,“那么,明日午间,你抽空回来一趟。”
  “不用。休沐时我去宁家一趟就成,你师母又不是坐堂的大夫。”
  他是出于对师母敬重的好意,但意味的是,如果接下来的几日继续闹天气,他就要继续受罪。徐幼微问道:“那么,明日还会闹天气么?”
  “……”孟观潮有点儿恼火,更多的是好笑。
  徐幼微晓得不需问第二遍,便只是看着他,等着他回答。
  孟观潮却说:“我真该去钦天监当差。”观不了天象,但测得了天气。
  又等了等,他仍是没正面回答。她蹙着眉,心绪复杂地看着他,着急、沮丧,想换个方式委婉地追问,一时间又想不出,便又多一份对自己的懊恼。
  孟观潮见她双唇微启,欲言又止,复杂的表情、纠结的心思一目了然。
  如此,才是至为鲜活,离病痛更远的幼微。
  他欣喜不已,凑过去,亲了亲她的唇。
  徐幼微一惊。有着前世的经历,她很清楚男女之事,只是,相关记忆让她厌恶,此刻,便下意识的抵触,想躲闪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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