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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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的断手简单包扎过,正吊在他的脖颈上面,任平生神色阴鸷,他死死盯着那辆马车,语气阴冷:“贼人就在车上。”
  为首的官兵犹豫不决:“军师,王公子借道而行,并无包藏贼人之意啊。”
  “借道是一回事,肯不肯窝藏贼人又是一回事,今日这车,愿与不愿,我都要搜。”任平生逐渐靠近马车,墨书却抽刀挡于车前。
  他道:“我王氏不受当地管辖,你无权搜车。”
  任平生冷笑一声,他朗声道:“我乃大将军麾下士,所做之事皆为大将军授意,你们这一个小小四品地方官的车,我还搜他不得?”
  墨书眉间一竖:“你!”
  “任军师,我称你一声军师,便是对天下谋士的尊敬。”王秋迟下了车,他自带一番儒雅风流的气派,比起狼狈不堪的任平生,已是高了一头。
  他平静地看着任平生有些气急败坏的脸,道:“但你为天子谋士,而非大将军之谋士;你所谋当为江山社稷,黎民百姓,而非朋党之争,残害忠良。”
  任平生顿了顿,正欲开口,却被王秋迟打断。
  “你敢将那贼人的名号说出来吗,不对别人,对簿朝堂,在陛下面前亲口说出来?”
  他恨恨地看了一眼王秋迟,咬牙道:“走。”
  任平生转头,阴恻恻地对他笑道:“可别落在我手上了。”
  王秋迟不卑不亢,对他含笑点头,墨书归刀入鞘,道:“军师好走。”
  待任平生走后,付祂挽起车帘,对王秋迟躬身致谢:“多谢督尉出手相救,救命之恩,付某定当勉力相报。”
  王秋迟摇了摇头,笑道:“我所求并非付将军以死相报,只是将军是谢家人,就当是子牧又欠了我个人情了。”
  子牧是谢清尘的表字。
  又?难道谢清尘之前还欠过他人情吗?
  付祂迟疑开口:“你别太为难他。”
  却见王秋迟神秘莫测地笑了笑,他一脸笃定:“我肯定不会为难他的。”
  王秋迟撵着暗卫和墨书下了马车,留付祂一人在车上处理伤口。
  墨书见暗卫被射中的那只腿还插着箭羽,上前询问:“需要我帮你处理吗?”
  他翻出身上随身携带的纱布,递给暗卫。
  那暗卫抬头看了他一眼,目光有些抗拒,却还是道:“有劳了。”
  墨书蹲下身来,握上箭簇,使力一拔,短箭带着鲜血喷涌而出。暗卫耐力很好,锥心的疼痛他也只是轻微皱了下眉,转瞬即逝。
  王秋迟垂眸打量着他,忽地开口道:“你是秦王的人?”
  那暗卫想也不想便答:“不是。”
  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,补充道:“家主与将军交情甚好,听闻将军失踪,便派我来找寻一二。”
  “那你们家家主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。”王秋迟了然点了点头,神情不疑有他。
  暗卫暗松了口气,墨书包扎地谨慎,待给暗卫处理完伤口之后,付祂的声音也从车内传了出来。
  “王督尉,可以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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