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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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放过她?
  这辈子,他萧彦礼都不可能放手!
  演武堂外,众侍卫闻声而入。
  萧让见了,只低声冷冷道,“滚出去——本候不召,不得入内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傍晚时分,萧让策马回府,却不见顾熙言在府中。
  下人只道,“主母正在翠微亭中。”
  萧让步子一转,当即朝后花园走去。边走边解开身上的玄色织锦披风,随手递给身侧的流火,“不用跟过来。”
  翠微亭的六角飞檐,远看如飞鸟展翅,静卧于后花园的如意湖上。
  檐角风铃随风摇曳,发出清脆响声阵阵。清风里头夹着一丝陈年秋露白的醇香,若有若无,似是而非,辰光仿佛在这一刻沉淀下来,变得缓慢极了。
  举步踏入亭中,萧让撩开翠微亭上高垂下来的锦帐,入眼便是一副美人卧石微醺图。
  只见桌上趴着的美人儿发鬓松松,眼睫挂泪,朱唇莹润饱满,一张小脸儿熏红,正难耐的皱着远山眉,嘴里不知道喃喃的说着什么。
  萧让撩了衣袍,端坐在顾熙言身侧的石凳上。拿起桌上横放着的乌银梅花酒杯,斟了一满杯秋露白,就着酒杯上的朱唇印记,仰头饮了下去。
  这味“秋露白”是拿秋夜的露水酿成酒,入喉清冽甘甜,该是多么不胜酒力,才会醉成这个样子?
  萧让低头定定看着卧在石桌上的顾熙言,目光划过她的长睫、美目、秀鼻……最后停在那抹丹唇上。
  方才,顾熙言一片伤心至深,不过多饮了两杯,便昏昏沉沉的趴在了石桌上。此时听见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半睁着美眸瞅着眼前的男人,脑海里仍旧意识模糊,半梦半醒。
  男人又仰头饮下一杯秋露白,伸手揩去了美人儿长睫上挂着的残泪,轻笑着问,
  “顾熙言,青州曹家,怎么你了?”
  不料那娇憨的醉美人一听,当即又趴在石桌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,“唔……没有……萧让……”
  等男人听清了顾熙言叫的什么,当即一挑眉。
  成婚这些日子,顾熙言哪次不是恭恭敬敬的叫他侯爷,哪曾敢直呼他的名讳?
  “萧让……你……你是在怪我吗,你是……觉得我恶毒吗……”
  萧让定定看着眼前的女人,俯身在她唇瓣上轻吻道,“不怪。”
  她怎会恶毒?
  明明掐死一个人就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,她却仍旧选择布一局大棋,用这样复杂的方式,给曹氏留下无数改过自新的机会。
  哪怕是连夜派人去青州巡庄子,也不过是要赶着在雨夜救下两条无辜的性命。
  他的嫡妻,如此心怀良善,又怎么会歹毒?
  只可惜,有的人天生便坏到了骨子里,即使眼前摆着无数生还的余地,也视若无睹,继续干尽大奸大恶之事。
  萧让望着醉醺醺美人儿,薄唇微弯,低头又是一吻,“夫人这样做,定有不得已的理由。夫人不愿说,本候便不问。”
  顾熙言不知听懂了还是没听懂,当即哭得更凶了,伸了小手来拉男人的衣襟,“呜…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我写信……你都不回……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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