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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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陆泽丢下一句话,起身下楼,他的脚步不复从前的有条不紊,迅速又急促,脚步消失没多久后再次响起,再次出现的他手中多了一个医药箱,身后跟着机器管家。
  看着呆坐在沙发上摊着手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动作一动不动的莱茵,陆泽皱了皱眉,拿出镊子,刺针,酒精,棉花和碘伏。
  流血的手心被压上酒精棉,仔细擦拭消毒后,涂上了碘伏,裹上防水胶布,随后是腰腹上的水泡,消毒的刺针一一挑破发红发亮的水泡,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丑陋的痕迹,陆泽眉间的褶皱更深。
  裤子被剪刀直接剪开两个大洞,膝盖上的碎瓷片被一一挑出来,陆泽放下镊子,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,他没有站起身,而是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看着莱茵。
  整个治疗雌虫没有喊一句疼,甚至连本能的颤抖都微不可闻,活脱脱像是一个没有直觉的木偶,死气沉沉的。
  书房内的狼藉已经被机器管家收拾完毕,此刻书房内只有陆泽和莱茵。
  寂静,让人感到不安的寂静。
  陆泽摸了摸莱茵的脸,刚刚刺水泡挑瓷片都没抖一下的雌虫此刻反而发了抖,因为陆泽的触摸。尖尖的下巴隔着薄薄的皮肉轻易地摸到了骨头,这才不到一星期,前段时间养出来的肉都没了。
  疼吗?
  蜷在掌心的雌虫缓缓抬起头,无神的眼眸空茫,吐出的话语空洞,没有丝毫可信度:不疼。
  真的不疼吗?
  陆泽的指尖上移摸上了莱茵的鬓角,顺着那些头皮一点点拂过,将三维图像中曾显现的黑点位置一一确定,话语中的意思不用明说也已然明朗:这些地方也不疼吗?
  刚刚还像是木偶一般的雌虫忽然顿住了,陆泽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难以掩饰的恐惧,那种恐惧早已经深入骨髓,经年累月压抑着等待一个爆发的引点。
  雌虫的唇齿之间早已血肉模糊,陆泽眼疾手快在莱茵再一次折磨那可怜破损的嘴唇时伸出了手:不要伤害自己。
  被制止的雌虫猛地一颤,下意识地想要低下头。
  陆泽扣住了莱茵的下巴让他无法躲避自己,他低声又问了一遍:疼吗?
  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,陆泽看着颤抖着哭泣的雌虫,没有说话,他就着单膝下跪的姿势将莱茵揽进怀中,抵着他的额头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。
  苦涩冰凉的泪水消失在一个个安抚的吻中,莱茵紧咬的嘴唇被舔湿撬开,唇畔的甜腥被一点点吮吻干净。
  好了,好了,不哭了,不想说就不说了。
  陆泽嗓音低沉,轻轻拭去莱茵眼角的泪水,只觉得怀中的雌虫像是水做的一样,软的不像话,也哭的不像话,但陆泽更喜欢莱茵在床上的哭声,而不是此刻像是伤痕累累的小兽委屈地哭泣。
  我不问了。
  雄主
  胸前的衣襟被紧紧抓住,双眼通红的雌虫像是害怕被丢弃的小兽再一次咬紧了唇,他像是想说又不敢说,这样受折磨的样子倒是让陆泽心疼了。
  本来就很可怜了,为什么要再让他受折磨。
  陆泽叹了一口气,像是妥协一般,将哭的说不出话来的莱茵揽进怀里,抱着他单薄的背脊拍了拍。
  在他们之间的这场僵局,受折磨的不仅仅是莱茵,陆泽也没好到哪去,伤敌八百自损一千。
  滚烫的液体落了他满手,心脏像是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狠狠一戳,陆泽控制不住地闭了闭眼。他想,他干嘛要惹莱茵哭呢,平白无故让他心疼。
  生平头一次,陆泽在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服了软,他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,他吻去莱茵眼角那惹得他心脏发疼的泪水,语气认真又郑重:莱茵,我们不闹别扭了好吗?
  他将哭的发软的雌虫扣在怀中,细密的吻不带丝毫情欲的落下,空旷的主卧内陆泽的声音低沉而又清晰地落下:不闹别扭,也不冷战,和从前一样。
  怀中的哭声陡然变大了,泪水婆娑间,莱茵颤抖的手指摸上陆泽的脸庞,他哭的几乎喘不上气:对不起,雄主,我对不起您,我对不起您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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