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白昼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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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以前真是骨子里的爱。”
  没有理由说得通,只能是先天性的属性,与染色体有关。与生俱来舍不掉,还要感谢上天能赐予她——爱他的天赋。
  “现在呢?”
  “现在?”
  她下意识摸向左手腕上一道刀疤,慢慢说道:“我只有一杯水,全都给他了。”
  “然后他倒掉了。”
  今年路柔二十六岁,青春走下坡路的年纪。有个利益婚姻的未婚夫,家境优渥,自身条件也好,没什么值得愁的。
  “我准备回国了。”他理了理袖子。
  “家人催婚礼了是吗?”她撑着脸笑了笑。“凉哥,我还没做过新娘。”
  他也笑。“我也没做过新郎。”
  路柔记得以前发誓只做江漫一个人的新娘,说违背承诺她就去死。
  订婚前一晚她割腕了,没死成,但实际上也没想死,所以没有割动脉。
  人怕痛,如果不痛的话每个人都有疤。只是她当时强烈的自恨进行的自我惩罚,迫切想用肉体痛苦转移注意力来缓解精神痛苦。那时亲手连根拔起一颗种了七年的树,剩下的那片地会有多烂、洞有多深。
  她就多痛。
  路柔和林凉道别,一个人散步到一处公园。
  暖阳的光洒在草坪上,明媚动人。她缓缓坐在草地上,将包放在腿边,草很软,她舒服地双手撑在身后远望一群孩子正在放风筝。
  兔子,老虎、老鹰,都是动物形状,还有一些真鸽子在飞。
  风还是有些大。一个白帽子女孩不小心松了线,断了线的风筝很快被风刮到天上,女孩一边哭、一边跑着跳着想抓回那条已看不见的线。
  风筝只是越飞越高,消失到远方。
  后来女孩追了两分钟就不追了,知道追不到。
  路柔看着孩子的母亲带她去买了新风筝,是只漂亮的蝴蝶,紫色翅膀和一双大触角。
  她又开始望天上飘来的夕阳。
  以前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执拗。大多人是爱情依旧存在,只是爱的对象不停在换。而她只认定了一个。追风筝都可以追到另一座城市去。
  林凉问她是怎么认识的?
  她不确定他说的认识是单方面认识,还是互相认识。
  该从哪说起。
  她想想。
  /
  他们白昼相遇,夜晚结束。
  他是手电筒,照亮又刺疼她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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