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淫画(4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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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只是这一切,在第叁日之后骤然转变。
  先是挪到幽暗无光牢室,接着手镣脚铐通通招呼,袁直震怒,险些掐死一名狱卒,如果没有袁聪及时制止,点醒他祖母还在洛阳,以他的脾气早就一人一刀杀出大牢。
  面对急转直下的情势,兄弟俩心里雪亮,“不好”两个字不用挂在嘴边。
  第四日入夜后,大牢来了位稀客。
  狱卒奉承声清晰地回荡在长道上。
  接着是轻浅脚步声。
  壁上灯火感知到有人,如水波回纹晃荡,一圈圈泛开涟漪,将倩影渡到牢房门外。
  袁直见是她不由睁大眼睛。
  万般窘迫顾不得,看她掏出钱袋塞到狱卒手里,心里光秃秃地只剩怜惜。
  “你来做什么。”
  他软下的声音又提起,铁链束死的双手压在膝上,握成拳头,“可是我家下人和你说了什么?蠢物!分明叫他把好嘴门!”
  若拂提着一盏黄惨惨的灯笼,隔着木栅,安静看他。
  温吞的光将她照得更加温柔。
  她缓缓放下灯笼,手里捏着用银子换来的牢门钥匙。
  大夜里来,只穿春衫,想必吹了一路的风,小脸也吹红了。
  自他入狱,前途难料,往日热络的人里没一人来看过他,若拂是第一人。
  “袁郎落难至此,我怎么能不来呢。”
  “你叫我什么?!”
  她、她、她唤他袁郎。
  袁直心软成一团,又酸又胀,想起身大步走向她,谁知被钉在原地,寂静牢室里响起几声锁链脆响,将他的落魄直白宣告。
  “你来做什么……”
  他重复,语调前所未有的软。
  夜里风大,吹着你。
  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,咔的一声,铜锁开了,若拂眼神闪烁,话也带上几分无法掩饰的喜悦。
  “这样的好戏,错过可惜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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