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男配绑定之后 第18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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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怎么会是裴观烛?
  裴观烛来这里做什么?!
  “你来了,”女人声音打着颤,站起身来腾出位置,“还是跟从前一样,一步都不能差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裴观烛笑着跪坐到蒲团上,看着前方被各种贡品垒满的供桌,和明亮烛火辉映的牌位,漆黑眸底蕴着一抹讥讽,却在扫过某样贡品时蓦地顿住。
  迟迟没见裴观烛动作,陈夫人心急如火浇,就见他忽然自蒲团上起身,走到供桌前。
  “这些口脂,”
  少年声音温柔,回头问,“都是什么颜色的?”
  他这话结合此情此景,简直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  可是躲在屏风后的夏蒹却想起些什么。
  陈夫人眉心渐渐拧起一个大疙瘩,“什么?”
  “罢了,我自己看吧。”
  裴观烛好心情的哼起小曲,将贡台上一沓口脂一盒又一盒打开。
  陈夫人似遭雷劈,下意识想要上前阻拦,目光落到供着的牌位上,又忽然嘴角诡异一勾止了步子。
  “镜奴若是想要,便把贡台上的东西都拿走吧。”
  “我要这些做何用?”裴观烛回过头,神情奇怪,“我平日里又没有穿女装扮女人的癖好。”
  陈夫人一噎,不再说什么。
  裴观烛指尖拾起一盒口脂,青石罐身,拿在手里颇有些重量,里面的膏体颜色猩红浓重,如凝固的血块。
  “唔。”
  口脂瓶口对着明亮烛火,映出血一般的猩红,是他在找的颜色,可他看着这抹猩红,却蹙起眉来。
  好像有哪里不太对。
  “颜色吗,颜色,好像不对。”
  裴观烛呐呐,视线定定落在那盒口脂上,漆黑瞳子被烛火映照好似深井中水面晃动,“女人,难道不是只会涂一种颜色的口脂吗?”
  可是他记得,他曾亲眼见过夏蒹涂其他色的口脂。
  她好像总是和别的女人不太像,就连涂得口脂颜色都不同。
  血一般猩红色的口脂被裴观烛搁回原处,他揭开一盒又一盒盖子,在最后一行,开出最后一盒牡丹花粉色。
  青石小罐被他拿到手里,比手掌温度还要冰凉,牌位矗立在眼前,裴观烛面上笑眯眯地就拿了人家的贡品,一声不吭重新跪坐到蒲团上。
  陈夫人咬紧抹的猩红的唇,看着少年背影的目光既兴奋又恐惧。
  “罪人裴观烛,来此向因我而死的白家女白怜莺请罪,”裴观烛跪坐于蒲团之上,却显得十分闲散,右手甚至还把玩着掌心里的青石小罐,“只愿无辜的白家女放过我母陈氏,一切缘由,皆是罪人裴观烛一人之罪。”
  “好了母亲,我说完了。”裴观烛笑着回过头。
  “嗯,去上香罢。”陈夫人松口,猩红的嘴唇咬出几个难看的牙印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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