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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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二人并肩而行,到马车上时,车夫被吓了一大跳,“世子这是去哪里杀人放火了?”
  季承宁得意洋洋,拿腔拿调道:“小侯爷马踏沙场,凯旋而归~”他点了点那两个战战兢兢的小厮,“上来,给小侯爷指路。”
  二人无可奈何,只得上车,一路大气都不敢喘。
  待马车行至封府,季承宁亲自抱了那孩子下车,门房大惊,叠声道:“这是怎么了?!”
  立刻去传令,旋即有数个仆从一拥而上,去接小公子。
  两个小厮已是面无人色。
  季承宁转身要走。
  先跑出来的仆下大喊:“郎君,郎君留……”
  他头也不回,摆摆手,径直上车。
  季承宁喜洁,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,让他顶着这股腥气同人交谈,他想想都要发疯,对车夫道:“走,回府。”
  听到消息匆匆赶出来的封御史所见唯远去的马车,他抱起弟弟,“快去叫大夫!”
  那马车,他目不错珠地盯着车马,有些眼熟。
  此刻,马车上。
  季承宁这时候方觉铺天盖地的疲倦涌来,半阖了眼,靠车壁上,下颌随着马车颠簸,一点一点。
  “咔。”
  季承宁掀开眼皮,见崔杳正在倒茶。
  季承宁沉沉地又要闭眼,只视线挪动间,不经意看到见表妹的手被帕子缠着,正中心处隐隐渗出一点血色,“你手怎么了?”
  “方才跑得太急跌了一跤,不慎划伤了手。”崔杳低眉顺眼地回答:“不碍事。”
  季承宁摸了摸鼻子,“让表妹挂心了。”
  “我等挂心是小事,”崔杳拿温茶水打湿帕子,绞得半干,他轻轻拈起季承宁的手腕,“世子心好,也要顾忌自己的安危才是。”
  崔杳手指凉,是冰骨雪肤的人。
  极致的冷与他身上的滚烫接触,季承宁毫无防备,被冰得缩瑟了下,想躲开。
  下一刻,一点湿热在他染了血的手上蜿蜒,划动。
  缓慢,黏腻,又一丝不苟,带出片迤逦缠绵的水痕。
  简直像是蛇,用舌尖,去探索猎物全身。
  季承宁舒服地喟叹了声。
  他想说男女授受不亲,可又实在舍不得这求之不得的干净,况且他脑袋还混浆浆的疼,只唤道:“表妹。”
  又轻又哑,没有平日里三分甜腻多情,偏偏,这种不加掩饰的真实又透出股难言的信赖。
  好像此刻,他只能依靠他。
  崔杳眸光愈发暗,他俯身去听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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