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4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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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这会一脸满足,宛若刚刚享受了一场珍馐美馔,还在回味着当中的美好滋味,半点掩饰都没有。
  展昭眉头拧了拧,房内虽没掌灯,可今儿窗外月色极好,薄光透窗落在窗台前,即使只将这方寸之地照亮可也微微明亮了二人的视野。
  白玉堂这肆无忌惮的含笑神情被展昭看得一清二楚,展昭鼻尖耸动,不满的哼了一声,索性闭上了眼睛将头埋进了被褥里,眼不见为净。
  这已经到了后半夜,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。
  可展昭腰酸背痛,即使困意上涌,眼皮重若千斤,一时半会也难以入睡,何况周围都是白玉堂的味道,思绪一飘便不由面泛潮红,指尖都柔软无力。
  白玉堂伸出手,指尖轻轻挑进被褥,将展昭的脸颊拨了出来。
  展昭依旧闭着眼,嘴唇微动,不满的咕哝了一句:你做什么?
  白玉堂身体往下滑了几分,抚慰似的亲吻上展昭的眉心,温柔且虔诚。
  展昭抿紧了唇,沉默了下来。
  爷总想着要对你温柔,可一碰你,到了要紧关头总是控制不住。关于这事,这一次白玉堂敞开了天窗说亮话,没注意到展昭紧阖的眼皮突然颤了颤。
  展昭第一反应是想捂住白玉堂继续说话的嘴,可是他着实不想动弹。
  白玉堂比他还年轻,体内似乎有使不完猛劲,展昭能感受到每次白玉堂有意隐忍下的力道,可当白玉堂真的会因为他克制不住变得凶猛起来,展昭心底深处却又会情不自禁的泛起愉悦。
  可这份愉悦他偷偷藏的极好,白玉堂半分不知情,并且他还要表现得不满,因为白玉堂弄疼了他,他要让白玉堂内疚心疼才好。
  展昭深吸了口气,又缓慢绵长的呼了出来,白玉堂忙护着展昭后腰,以为这人在忍着疼。
  展昭感受到他的小心谨慎,忍不住笑了出来,蹭了过去,把脸埋进他脖颈边,闷声道:我没事,你怎么还这么精神,睡不着?
  嗯。白玉堂应声,手掌落在展昭脑后的发上,轻轻压了下来,带着温柔的温度。
  展昭缓缓睁开眼,晦涩难明的双眸渐转深沉,只是未过一会又闭上了眼睛,他没说话,白玉堂也短暂的未开口。
  双方似是都蛰伏在黑夜中,在等对方先一步探出头来。
  白玉堂的目光落在窗台前那一处似已凝结的月光之上,眸底有什么东西被触动。
  夜空中薄雾似纱,月华似水,可他不觉今晚的月光冰凉,甚至带上了前所未有的温柔,仿佛还沾上了怀中人的温度。
  白玉堂收回视线,低声道:那我们聊聊。
  他不是在询问展昭,而是定下决心后的笃定。
  展昭的呼吸突然在白玉堂思考措辞的空隙间乱了那么一拍,他不安似的伸手攀上白玉堂的腰,大脑变得沉重无比。
  白玉堂说他活了五十五岁,还说他在某年雪灾时收养了一个孩子,以及满园的流浪猫,当中有一只雪白雪白的跟雪昙长的极为相似的被他喂养的最好。
  一生未娶?展昭明知故问,他声音被压的很小,宛若蚊呐。
  吾妻为国战亡,我恨不能以身殉情同葬。白玉堂眼神空洞:可我竟然连尸身都找不到,只留下一柄巨阙,剑指残阳。
  展昭仰头去看他,唇角泛起了苦涩的笑意,眼角不知何时渗出了泪,泪水滚烫,顺着展昭眼尾浸入枕间。
  昏暗间,白玉堂与他四目相对,霎时感觉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,一拳重击猛袭上他胸膛。白玉堂胸口窒疼,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打碎了般,心底深处涌上了一股寒意,宛若身置寒潭,随即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  白玉堂忍声道:猫儿,我疼。
  展昭闭眼落泪,额头抵近白玉堂胸膛,将人紧紧抱住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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