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棠纪事 第62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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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待了半个钟,酒差不多醒了,他上楼去她的卧室洗澡,洗完钻进被窝,把她捞到怀里,在她颈间深深嗅。
  -
  第二天一早,夏清晚自然醒来时,叶裴修已经离开了。
  她洗漱过,换上外出的衣服,来到书桌前,倾身越过桌面推开窗。
  冬日清冽萧瑟的空气吹拂进来,脸蛋儿感受到那份干燥的寒意,整个人都更清醒了几分。
  风卷纱帘,一鼓一鼓地飘荡。
  她低头收拾书桌,长桌另一侧,有纸张随着风哗啦哗啦地起扬。
  夏清晚扭头看过去。
  天青色细颈玉净瓶里插着一捧香雪兰,花瓶旁,用镇纸压了一张雪浪笺,像是从楼下侧厅奶奶的书桌上拿上来的。
  正是那雪浪笺的一角,在冬日微风中一飘一扬。
  她推开镇纸,拿起雪浪笺。
  那上面有两排字,旧式的竖排写法,由右及左:
  「至清晚:
  且陶陶、乐尽天真。」
  夏清晚拿着那张纸,转身倚着书桌,低头细看。
  短短几个字,她看了数遍。
  越看,眼眶越热,到最后,反而轻快地笑了出来。
  当初,她拿着白茶礼物去叶园,包装上给他写了一句苏轼的词,现而,他午夜造访一趟,清晨离开,也给她留了一句苏轼的词。
  细看完,她把那张雪浪笺折好,收进抽屉里。
  拿手机给叶裴修发了条消息:
  「叶先生什么时候有空作个闲人?我们,一壶酒,一清晚,一裴修?」
  叶裴修给她回了通电话,接通就道,“择日不如撞日,就今晚?”
  “好呀。”
  她倚着书桌,脚尖轻轻在地毯上磨蹭。
  “答应得这么痛快?我怎么有点不信了。”
  叶裴修意味不明笑说,“昨儿走的时候是不是连一丝丝犹豫都没有?”
  夏清晚默了默,轻声说,“……我觉得,你应该懂我的意思,”她顿了顿,又道,“要不然,你应该跟我生气了的。”
  “你怎么知道我没生气?”
  他不疾不徐说,有点要跟她算账的意思。
  “如果你生气了,那是你即懂我,又对我好,所以忍着不发火,晚上还来看我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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